声控,努力修行中;杂食、期间限定cp,不可逆不可拆

佛不度我,我度佛来

*想走篇原著向的,话虽如此,反正还是会OOC,私设我的  

*无萧双箭头,但素无心是个假正经?的和尚,所以只能老板主动了。会有轻微的凌楚?(预警)  

*可能会有生子?最后看心情,但是就算有生子,也是没有ABO设定的  

*设定不严谨,乱写一通,不定更

*其实很想看下萧瑟父子的日常,所以人设已崩

第五章

始于雪落山庄,终于雪落山庄,两个少年的相遇是偶然还是刻意的安排?

一年余载的光阴弹指间逝去,却已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。

道剑仙赵玉真仙逝,雪月剑仙李寒衣险坠魔道,当今天子明德帝病重。有人想要灭了雷家堡,有人想要灭了唐门,有人想要瓦解雪月城,更有人在那皇陵内蠢蠢欲动想要夺取帝位,就连那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暗河亦重现于江湖了。

各方势力皆在慢慢地向着天启城聚拢而去。

朝堂即是江湖,江湖亦是朝堂,北离的天就要变了。

 

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天际时,细雨无声的落了下来。

一辆马车正自雨中疾行着,车厢前的车座上,车夫头戴竹笠,身披蓑衣,手中长鞭不时挥下,伴随着朗朗的吆喝声。

“驾”,“驾”……

马车内,萧瑟身盖狐裘,倚着一侧的车厢,似是睡着了。他秀眉微皱,双唇亦是失了血色,狐裘之下他右手正掩在左下腹处,那处的锦衣已被拧成了一团,白日里,无心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拳,实已是将他伤得不轻。

萧瑟咬了咬牙,暗骂道:“臭和尚,下手这么重,我非得给你揍回去。”

雷无桀坐在一旁,窗帘布掀开了一角,他正兀自望着马车外出神。

马车又穿行过几个无人的街口,速度慢慢放缓了,而后停在了一处府邸前,只见那府邸大门的横匾之上以篆体书着三个大字“钦天监”。

雷无桀轻轻推了推萧瑟,道:“萧瑟,到了。”

萧瑟缓缓睁开了眼,随即一个抬脚踹向了雷无桀。

雷无桀一个疾闪身钻出了马车,稳稳落在了地面,骂道:“你有病啊萧瑟。”

萧瑟掀开车厢前的帘布,探出了身子,骂道:“你才有病,谁让你离我那么近,脸都快贴上了。我就算是个断袖,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……”

雷无桀双手递出,托着萧瑟的左手腕,将人搀扶下了马车,边笑道:“是是是,你心里只有那和尚,这世上若说有哪个男人能与你有肌肤之亲,也只能是那和尚。我活该被踹,活该被踹啊!真是重色轻友的好兄弟啊!”

一旁的车夫已是听得乐呵出了声,若非知道自家主子喜欢的是男人,此刻听得两人的这番谈话,只怕该是一脸鄙夷之色了。

“闭嘴。”萧瑟低声骂道,末了,回过身对着那车夫道:“你先将马车停去后院等着。”

 

萧瑟,雷无桀方自跨过大门的门槛,一个道士迎了上来,躬身垂首道:“永安王殿下!”

萧瑟微微颔首,道:“国师可在?”

道士道:“正在阁内与谢先生对棋,殿下请随我来。”

雷无桀乐道:“谢前辈也在!”

道士所说的阁乃是钦天监内的观星阁,以观天象、推算节气而建,分内阁与外阁,浑天仪、水运仪象台、天官书等多置于内阁。

道士将萧瑟,雷无桀二人带入了外阁,道:“两位且在此稍等片刻,我去禀告国师。”

萧瑟颔首道:“有劳了。”

那道士只进入内阁片刻后便已出来了,行至二人面前,道:“两位请!”

雷无桀面上堆满了笑容,笑得像个傻子,只差留出两行哈喇子挂在嘴边了,他早就想一睹这钦天监的观星阁了,可才跨出一小步便被萧瑟拉住了胳膊。

“你就别进去了,在这儿等着。”

雷无桀疑惑地望向了萧瑟,道:“为什么?”

“让你在这儿等着就在这儿等着,哪那么多废话。”萧瑟说着已快步走了进去。

“喂,萧瑟……”雷无桀伸出想要拉住萧瑟的右手只得尴尬地缩了回来。萧瑟让他等着必是有他的理由,他便也只能等着了。

“既然已身在天启,还怕没有机会再来这钦天监吗”,雷无桀这番想着,旋即便也释然了,却听肚子“咕咕咕”的响了几声,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

道士微微笑道:“我去给公子拿些糕点,再沏壶茶来。”

自萧瑟晚间醒来,雷无桀便随着他出来了,晚饭自是没吃得上,此刻肚内正空着,听说有糕点,随即应道:“那便多谢了!”

 

雷无桀在外阁吃了些糕点,喝了茶,又去了趟茅房,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,才见萧瑟从内阁走了出来,他急忙走上前,道:“如何?”

“药人……”萧瑟说着迈开了步子,雷无桀跟了上去,与萧瑟并排往外走着。

“药人?”雷无桀疑道。

萧瑟解释道:“相传西楚有邪术,可将人炼制成药人,成为药人后会神智全失,功力却能大增数倍。”

雷无桀一拍掌,恍然道:“所以无心才会认不出你了,还将你打伤了。”

萧瑟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雷无桀叹息道:“那和尚比你还精,怎么就落入萧羽手中了,还被炼成了药人。你那个弟弟竟这么厉害,这等邪术他都懂得。”

“放屁。”萧瑟忽然骂道,“若不是有夜鸦那个老不死的,他能将无心炼成药人。”

雷无桀道:“夜鸦?”

萧瑟道:“不错,西楚灭国之后,应该只有药王谷一支还留有炼制之法,绝不可能是辛百草,而通晓此法的扁姑娘也早已去世,谢前辈推测该是夜鸦还活着,而且他应该就在萧羽那儿。”

……

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了后院停放马车的地方。

雷无桀接着方才的话问道:“此术可有解法?”

萧瑟道:“有,解药在皇宫内。”

雷无桀道:“那我们何时进宫?”

“现在,立刻。”萧瑟纠正道,“还有,不是我们,是我。”

雷无桀苦笑道:“你又想将我丢下了……”

萧瑟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进宫见父皇,你去做甚?”

“我…”

雷无桀“我”字方出口,便听“轰隆隆”的雷声突地响起,惊得萧瑟、雷无桀同时双肩一抖。

惊雷声落,萧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,道:“你不去将军府吗?”

雷无桀诧道:“我为何要去将军府?”

萧瑟道:“方才的雷声你听到了?”

雷无桀更是不解了,道:“萧瑟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萧瑟嘴角现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,道:“看来若依没有告诉你,她从小就害怕雷声。”

萧瑟笑着接道:“如今叶将军也不在府上,你更应该去陪着她。”

萧瑟话音还未落,便见那一袭红衣已凌空一个翻身跃出了后院的围墙,抱怨的声音自数丈外传来,“萧瑟你太不够意思了,这种事早点说啊”。

萧瑟无奈的叹了口气,低低的骂了声“白痴”,钻进了马车内。

 

太安殿。 

一名宫女服侍明德帝喝下了汤药正欲退下时,一内监疾步走了进来,跪地俯首道:“陛下,永安王求见。” 

“楚河?”明德帝沉思了片刻后缓缓道:“宣。” 

萧瑟进入殿内时,明德帝正坐在龙榻上,披着龙袍,只着了里衣,右手肘抵在御案上,撑着头,面前是一封摊开的奏折。 

室内烛光有些昏暗,明德帝是在批阅奏折还是在闭着眼小憩,萧瑟无法看清,他如今有求于人,饶是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暂时放低了姿态。

萧瑟压低了脚步声,蹑足行至那御案一丈距离时双膝跪拜了下去,垂首试探性地低唤了声“父皇”。 

等了片刻未有回应,萧瑟再次轻唤了声“父皇”,又是片刻的沉寂才听得明德帝低声的笑道:“今日怎的有空来看你父皇了?那日在千金台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也未见你行如此跪拜之礼。” 

萧瑟自知那日是自己失了态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只得低声道:“父皇,我……” 

明德帝往后靠去了龙榻上,换了舒服的坐姿,道: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 

“谢父皇!”萧瑟应声缓缓站了起来,他这才瞧清了明德帝有些苍老了的面容,心中莫名一阵酸楚,垂首立在御案前,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当年获封永安王,诏回天启,他迟迟未归,其中不乏有赌气的成分,如今见到这样的明德帝,心中难免有些自责,这毕竟是他的父亲,作为儿子他也该回来陪陪他,尽了孝道。 

只听明德帝幽幽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此来何事?” 

萧瑟心下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:“恳请父皇赐通行御令一张,楚河想求见宣妃娘娘。” 

明德帝闻言沉默了半晌,沉声道:“为何要见她?” 

萧瑟道:“救一个人,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 

明德帝笑道:“哦,何人竟能得你如此看重?” 

萧瑟沉吟了片刻,道:“一个和尚。” 

明德帝道:“我听小十七提起过,当年在雷家堡是他救了你一命。” 

萧瑟道:“正是,他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救命恩人,如今他有难,我焉有不救之理。” 

明德帝道:“可他是那个人的儿子……” 

萧瑟道:“那个人已经死了,当年的他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童,又能懂得什么。更何况父皇您与那个人之间的恩怨本就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。” 

明德帝坐直了身子,右手中指与食指在御案上轻敲了几下,道:“我收到一封信,信上说你与他关系非一般,信上还说…” 

明德帝故作轻咳一声,接道:“这信上还说你喜欢他,可有此事?” 

萧瑟身子猛得一振,怔住在了那里,思想却迅速的动了起来。

——这送信之人是谁?雷无桀,萧凌尘,叶若依,司空千落,沐春风绝无可能,可除去这几人,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府内的几人,徐管家自是排除在外,莫非是府内有内鬼?莫非萧羽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,他却未能觉?

……

见萧瑟久久的低头不语,明德帝只当他已是默认了此事,心下顿时五味杂陈。这个被认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,这个他最疼爱的皇子,竟当真是喜欢男人,还是那个人的儿子。

明德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道:“当年孤将你贬出天启,害你被人伤了隐脉,又险丢了性命,如今你能回来我便是很高兴了……”

“我又怎忍心再责罚于你”,这句话明德帝没有说出口,他只是盯着萧瑟半晌,眼神似是有无穷变化,到最后却只是冷冷道:“我需要些时间,你…先回去吧。”

话间已起身向着殿内的寝室行去了,萧瑟直至此时才完全回过神来,急忙跟了上去,道:“父皇,我等不了了…”

明德帝回转过身,厉声道:“等不了也要等,你以为这天底下每个父亲都能欣然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吗?我今日若是允了你,只怕那小子明日就要将你拐了去了。你是个皇子,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萧瑟低声道:“大不了这皇子我不做了,谁稀罕……”

“你,你……”明德帝一时气结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萧瑟急忙替他轻捋后背,顺了气,明德帝接道:“走,马上给我走,我没你这个儿子。”

语声落甩开萧瑟搀扶着他的手,行去了寝室。

萧瑟就这么愣在了原地,正兀自出神时,那寝室的门忽地打开了,明德帝探出了脑袋,萧瑟心下顿时大喜,道:“父皇可是肯赐通行御令了。”

只听明德帝道:“赐什么赐,若是让我知道你私入后宫去见宣妃,我便一道旨意替你纳了妃,完了婚,日后你莫想再踏出天启半步,也别想再见到那臭小子。”

语声落利索地闭了门。

萧瑟行出太安殿后,殿内烛灯已全部熄灭,不再有光亮透出,殿门也已闭上。殿外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,狂泻而下,风吹木叶,喀喀作响。

萧瑟只才步下台阶片刻,全身便已被雨水打湿,他却没有离去,而是回转过身对着那紧闭的殿门跪了下去。

十四岁那年,为了琅琊王萧若风,萧瑟在这太安殿外跪了三日三夜,如今,他再次跪在了这太安殿外,只因为一个人,一个和尚,一个他喜欢的人,更因为事已至此,萧瑟但求明德帝,他的父亲能够应允了他与无心的这桩事。

 

卯时,天蒙蒙亮,黑夜正欲隐去之时,雨势渐渐地小了下去,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了沉睡的生灵。

两名前来服侍明德帝用早药的侍女行至太安殿外,瞧见了那跪在台阶之下的人正是萧瑟时,急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被萧瑟拒绝了。

萧瑟苦涩地笑了笑,想要说什么,灼痛的喉咙却是发不出声,更觉脑袋一阵昏沉,竟是晕了过去。

一名侍女见状,惊得疾呼出声:“来人,来人,快来人啊,永安王殿下晕倒了……”

……

萧瑟本就有伤在身,淋了一夜的雨,高烧迟迟未退,直昏睡至未时才总算醒了过来。 

“醒了!” 

一个声音传来,萧瑟循着望去,只见兰月侯正坐在床边。

萧瑟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了起来,但觉一阵晕眩,缓了缓有些嘶哑的语声道:“皇叔,这里…” 

“太安殿的偏殿。”兰月侯叹了口气,“你瞧瞧你,若不是我和小神医来得及时,我看你就跪死在太安殿外了。” 

“真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,以为隐脉治好了,就可以随意糟蹋了吗,再有下次,看我还医你,让你死了算了。”

一个带着些微怒气的声音响起,华锦没好气地踢开了偏殿的门,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,道:“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萧家不成,又要替你父皇行针,还要替你熬药,真当我很闲吗,哼~”

兰月侯端过那碗药递给了萧瑟,笑道:“是是是,小神医说得对,再有下次让他自生自灭去。”

萧瑟接过药,瞪了兰月侯一眼,哑声道:“你还是我亲皇叔吗,怎的帮着外人了。”

兰月侯却是笑道:“什么外人不外人的,这可是你未来的皇嫂。”

萧瑟最后一口还未咽下的药猛地喷出,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的两人,兰月侯却只是笑着,再瞧华锦,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。

萧瑟犹自狐疑地盯着兰月侯,半晌,道:“皇叔,你是认真的?”

兰月侯正色道:“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,不过就是差了些年岁而已,你皇叔我看上去很老吗!”

萧瑟哼了一声,道:“得得,您老依旧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。”

兰月侯笑道:“别说我,说你啊,你竟当真喜欢那天外天的宗主。”

萧瑟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兰月侯叹道:“都说妖能魅惑人心,我看这长得比妖还媚态的和尚更祸害人啊……” 

萧瑟嗔怪道:“皇叔。”

“怎的,还不能说他了。”兰月侯说着自怀中取出一褐黄色封皮的牒文交给了萧瑟。

萧瑟接过那牒文,道:“这是?”

兰月侯道:“你打开便知了。”

萧瑟翻开了那牒文,里面只一张宣纸,清秀工整的字迹,末尾处加盖着明德帝的玺印,赫然正是那后宫的通行御令,萧瑟已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。

兰月侯道:“皇兄终究还是疼你的,作为父亲他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接受这事。你在殿外跪了一夜,他亦在这儿守了你一个上午了。”

萧瑟道:“父皇他……”

兰月侯没有再说话,只是拍了拍萧瑟的肩膀,起身离去了,却是一个身影自他身后掠过,倏地便窜出了偏殿。

衣服尚未来得及穿戴整齐,长发尚未来得及束起,鞋子也未顾得穿上,萧瑟就这么疾奔出了太安殿。

兰月侯一时间似傻了眼,印象中他可是从未见萧瑟如此模样过,末了,叹息道:“堂堂一个皇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。皇兄啊,我看你这个儿子是留不住喽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2019-11-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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